第十八章。能如此锲而不舍缠上我的,从始至终,只有孽缘。
哪壶,还不容许他拒绝。 申时衍的心思显然一下又被花环带回了那小傀儡上。 不知想到哪一点上,他脸莫名红了。 只得赶忙一偏头避开我的视线。 边挤出一句“……多谢”,便伸手接了这烫手山芋。 小家伙这会儿心情高兴得很,咿咿呀呀又开始哼歌。 这回它唱得比上次清楚些,我一听,便听出了曲。 原是当年我最爱给那小哑巴哼的曲。 一首我自己编出来的《愿寄》。 哼的是那魔族头头与仙宗长老间爱恨交加的曲折爱情。 过去有那么一阵,我极其沉迷这类禁忌之恋,废寝忘食读过许多。 最喜欢的还是这本。 哼哼唧唧地,慢慢就自编出来首曲。 然而那会,我唯一的听众小哑巴对魔族抵触得很。 纵容只是个旁人添油加醋杜撰出来的故事,他也唯恐避之不及。 我却反倒因他这副模样觉得好玩。 每回这故事一有了下文,就故意凑到他面前,作势分享。 起初他躲得厉害。 可后来叫他发觉我每每不过逗他,其实根本不会在他面前直白提起魔族。 他便反过来追着我了。 我不堪其扰,就将这自己瞎摸编的曲子暂定成了我最喜欢的曲子,诓他来学。 许是过去伤得太重的缘由,他一直没能开口说话。 却能哼哼点模糊声音。 凭他那丝毫不准的音韵。 练这一曲,大约让他日夜勤勉了七八个月。 那着实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。 久到后来我自己都忘了曾